第86章 小鴨子和大傻子【八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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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小鴨子和大傻子【八十六】
齊巡回了姜瑜的話, 回頭看向賀拾憶，看見小姑娘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呆呆傻傻的, 莫名可愛。
齊巡又伸手去拉她，勾勾她的手指, 這次沒有被拒絕。
齊巡輕聲問：“怎麽了？”
賀拾憶沒回答，怔怔地望著她。
齊巡看著她的眼睛, 她眼裏有細碎的光，如同破碎寶石在陽光下的倒影。
她好像要哭了。
這次和平常不一樣。
這不是那種玩笑似的哭泣。
齊巡心疼，擡手想摸摸她，卻被她躲過。
她輕輕咬著嘴唇，安靜地垂下腦袋, 很乖很懂事的樣子，只是難過與落寞怎麽也掩不住。
齊巡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甚至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更不明白小姑娘為什麽難過。
她輕輕喚了聲“十一”，賀拾憶沒應聲, 繞開她往邊上走。
齊巡趕緊追上去，卻被姜瑜叫住。
“哎, 阿野。”
齊巡回頭看她一眼。
“好久不見, 今晚我請你吃飯唄。”
齊巡腳步沒停, 小跑著追上賀拾憶，伸手去拉她的手，穩穩握在手心後才分出註意回答姜瑜的邀請。
“謝謝, 不過我今晚沒空, 下次吧。”
之前一直默不作聲的賀拾憶忽然說：“下次也不可以。”
她的聲音很小，只有齊巡能聽到, 還帶著哭腔，聽起來好委屈好可憐，把齊巡給心疼壞了。
“好好好。”齊巡小聲應下，“沒有下次，寶貝鴨鴨，不哭了，好不好？”
她擡手去抹賀拾憶臉上的眼淚，被賀拾憶躲開。
賀拾憶別扭地哼哼：“那你和她說。”
齊巡言聽計從，馬上轉頭對姜瑜喊：“不好意思，之後我也都沒空。”
姜瑜：“什麽意思？
自己的心思被齊巡這麽幹脆利落地拒絕，饒是姜瑜這樣浮沈娛樂圈多年的人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齊巡抱歉笑笑，沒做解釋，快步追著前頭的賀拾憶，一前一後又跑到院子外面去了。
賀拾憶沿著經過八仙鎮的小河慢慢地走，齊巡跟在賀拾憶身後，也沿著小河慢慢地走。
傍晚的風輕輕的，不急不躁地拂去存留一日的炎熱，也讓氣鼓鼓生悶氣的賀小鴨漸漸冷靜下來。
她偷偷聽身後齊巡的腳步聲，皮靴後跟噠噠噠噠，輕輕慢慢敲在青石板上，像雨打窗欞，清新悅耳。
這個壞蛋姐姐，連腳步聲都這麽溫柔。
賀小鴨在心裏嘀嘀咕咕，眼圈不知不覺變得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明明之前已經哭過了，為什麽還是想哭。
賀拾憶偷偷擡手抹眼淚，被跟在後面的齊巡瞧見。
齊巡趕緊跑上來，和她並肩走在一起，輕輕笑道：“怎麽又哭了呀？”
賀拾憶嘴硬，不願意承認，“人家才沒有哭。”
齊巡擡手給她擦掉眼淚，擡起手掌把手心濕濕的眼淚給她看，“沒有哭怎麽會有眼淚呀？”
賀拾憶不開心地撅嘴，眼圈紅紅，鼻尖紅紅，像只可愛的單純小鹿。
“那是天上掉下來的雨。”
今晚天空晴朗，並沒有落雨。
齊巡沒有再反駁，牽著她的手，沿著小河慢慢地走，時而低頭看腳下的青石磚，時而擡頭看看身邊賭氣的小姑娘。
“十一生氣了？”她輕聲問。
賀拾憶不承認，“沒有。”
“人家是一只大鴨子，才不會哭。”
齊巡輕輕笑起來，笑得某只笨蛋小鴨子羞惱的紅了臉，慍怒地用小拳頭捶她。
捶得一點都不疼，跟撓癢癢似的，齊巡被熱熱的夏風吹得好像喝了假酒，彎著眼把她摟進懷裏，腦袋埋在她亂亂的發絲間，輕輕嘆一口氣。
“鴨鴨好鬧騰哦。”
賀拾憶漸漸安靜下來，底氣不足地狡辯，“人家才沒有。”
齊巡笑她：“調皮鴨鴨。”
賀拾憶臉燙得能煎雞蛋，齊巡好奇地戳戳她嫩嫩的臉蛋，她別開臉不給齊巡戳。
她說：“人家餓了。”
齊巡：“鴨鴨想出去找吃的，還是回去和大家一起吃？”
賀拾憶想了想，“不想回去，那個什麽導肯定還在。”
齊巡沒吭聲。
賀拾憶接著問：“她是誰？”
齊巡說：“大學同學。”
賀拾憶：“還有呢？”
齊巡：“高中同學。”
賀拾憶不開心地嚷嚷，“你們從高中開始就是同學了！”
齊巡問：“怎麽了？”
賀拾憶不開心地鼓起臉頰，像只生氣的小倉鼠，“哪裏會有這麽有緣，肯定有人動機不純。”
齊巡無奈：“哪有，我，姜瑜，還有喬染，都是同一個高中同一個班考到同一個大學，我們三個是班上前三嘛，分數夠上全國最好的大學，傻子才不選。”
不過姜瑜當時走的是藝考，學的編導，本來按照往年的分數線，她的分數不夠上這個大學，結果不知道怎麽回事，到了他們那一年，分數低了二十多分，踩著線把她給錄了。
賴皮小鴨開始耍賴，甩開她的手搖頭晃腦，“人家不管人家不管，你們肯定有貓膩！”
她晃腦袋晃得頭暈，往前踉蹌地走了兩步，差點摔倒，還好齊巡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賀拾憶不開心地瞧著她，“壞蛋姐姐，肯定有東西瞞著人家！”
齊巡沒吭聲，小鴨子圖窮匕見，“我來的時候看到前面有麥當勞，壞蛋姐姐陪人家去吃麥當勞，人家就原諒壞蛋姐姐。”
“不然人家就再也不和壞蛋姐姐好了！”
齊巡：.........
原來這小鴨子打得是這個主意，虧她還以為小家夥變聰明了，真發現了貓膩，嚇得她一後背的冷汗。
齊巡說：“鴨鴨前段時間才吃過炸雞嘛。”
賀拾憶說：“那都是半個月以前了！”
她小嘴叭叭的，又要開始嚷嚷，齊巡怕她又講些亂七八糟的話，趕緊答應她，“好了好了，去吃，咱們去吃麥當勞，在哪個方向嘛。”
賀拾憶左右瞧瞧，“就在前面！我之前坐船來的，這裏可以坐船，壞蛋姐姐要不要和人家一起坐船？人家可以勉為其難地劃一劃船。”
齊巡：“........鴨鴨開心就好。”
賀拾憶拉著她往停靠在岸邊的小木船走去，一邊走一邊嘀咕：“人家才不開心嘞，壞蛋姐姐在外面勾搭別的漂亮姐姐，準備留人家一個鴨在家裏面獨守空閨。”
她洋洋得意道：“幸好我聰明，跟著來了，不然姐姐肯定被別人拐跑了！”
齊巡：“........不至於啦。”
賀拾憶認真嚴肅道：“哪裏不至於？至於得不得了！這外面這麽多漂亮姐姐，個個水靈水靈的，我走在路上都看得眼花繚亂了，像姐姐這麽那啥的一個中年老女人，肯定也受不了！”
齊巡：“........鴨鴨，我還沒滿三十呢。”
賀拾憶語重心長地和她說：“姐姐，你要接受自己的年紀。”
齊巡：“........”
兩人在河邊租了一艘船，賀拾憶坐在船頭玩水，齊巡苦哈哈地劃船，熱得滿頭大汗。
明明之前賀拾憶說她來劃船，結果就隨便擺了兩下，覺得好熱好累，要去玩水水涼爽涼爽，於是劃水的人又變成了齊巡。
麥當勞離得其實挺遠，但是賀拾憶太想吃麥當勞，所以欺騙齊巡，和她說離得不遠。
齊巡劃了二十多分鐘的船，順流而下，逆流而上，再順流而下，再逆流而上，如此反覆，終於在手臂快要麻木時遙遙望見遠方黃燦燦的金拱門燈牌。
賀拾憶開心地站起來，一邊甩手上的涼水，甩齊巡一身，一邊激動地說：“到了到了！姐姐你看！”
她舉著爪爪指給齊巡看，爪爪被涼水泡得微微發紅。
齊巡瞧著她微紅的指尖，一時楞神，沒及時回應，果然惹得小姑娘不開心，扁起嘴巴譴責她，“壞蛋姐姐不搭理人家。”
齊巡急忙回神，沒聽清她剛才說了什麽，鼻間哼出一聲輕輕的“嗯？”。
賀拾憶：“算了，我們快一點過去吧，再晚就關門了！”
齊巡說：“麥當勞是二十四小時營業。”
賀拾憶：“哇，真的假的，餐飲勞模耶。”
齊巡慢悠悠地劃船，船靠近岸邊，賀拾憶蹦蹦跳跳像只小兔子一樣跳下船，隨後轉頭乖乖地望向齊巡，等著她下船。
她忽然乖了一下，居然伸手扶齊巡，可能是覺得姐姐這麽大年紀不容易，萬一不小心摔跤摔死掉了那可就太難過了。
她作為新世紀三好年輕人，關愛老人首當其沖在所不辭。
齊巡牽著賀拾憶的手，心情比今晚滿天星星的天空還要晴朗。
賀拾憶心情也很好，因為可以吃到麥當勞。
如此一來，兩人幾小時前的矛盾如冰雪消融一般完美解決，賀拾憶又變成了嬌滴滴懶在姐姐身上的懶惰小鴨子。
她甚至吃完飯就想變成小鴨子，因為不想走路，想讓姐姐把自己抱回去。
可惜她這個請求遭到了齊巡無情的拒絕，最後賀拾憶耍賴不想走路，哭唧唧地說自己腳腳痛，可能是之前被壞蛋弄的舊傷覆發。
齊巡心裏清楚她那不過是皮外傷，但還是抵不住她的撒嬌，背著她走完最後一截路。
幸好賀拾憶很小只，輕飄飄的，背著倒是沒多累。
賀拾憶趴在她背上仰頭看星星，開開心心地數星星給她聽，還偶爾評價一句。
“這個星星好大，平時肯定吃得不少。”
“這個星星圓圓的誒，就像人家，人家也是圓圓的小鴨子。”
齊巡聽著耳邊嬌嬌的哼唧，一路上嘴角的笑就沒下來過。
後來兩人回到小院，賀拾憶已經趴在她背上睡著了，睡得好乖好乖，長長的睫毛在星夜的微光中投下淡淡的影子，還有紅紅的唇，粉粉的臉，吹彈可破的細嫩肌膚，和末梢淡黃的細軟發絲。
齊巡站在院子門口，偏頭便能看到她的睡顏。
她的心跳似乎停了一瞬間，腦袋暈暈的，盯著賀拾憶的嘴唇，暈頭暈腦地想，這個小鴨子的嘴巴怎麽這麽粉，好像水蜜桃，咬起來應該很軟很甜吧.........
她鬼使神差地往前湊了湊，賀拾憶的鼻息輕輕撲在她臉上，撓得她渾身都在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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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拾憶沒回答，怔怔地望著她。
齊巡看著她的眼睛, 她眼裏有細碎的光，如同破碎寶石在陽光下的倒影。
她好像要哭了。
這次和平常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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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巡心疼，擡手想摸摸她，卻被她躲過。
她輕輕咬著嘴唇，安靜地垂下腦袋, 很乖很懂事的樣子，只是難過與落寞怎麽也掩不住。
齊巡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甚至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更不明白小姑娘為什麽難過。
她輕輕喚了聲“十一”，賀拾憶沒應聲, 繞開她往邊上走。
齊巡趕緊追上去，卻被姜瑜叫住。
“哎, 阿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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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不過我今晚沒空, 下次吧。”
之前一直默不作聲的賀拾憶忽然說：“下次也不可以。”
她的聲音很小，只有齊巡能聽到, 還帶著哭腔，聽起來好委屈好可憐，把齊巡給心疼壞了。
“好好好。”齊巡小聲應下，“沒有下次，寶貝鴨鴨，不哭了，好不好？”
她擡手去抹賀拾憶臉上的眼淚，被賀拾憶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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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什麽意思？
自己的心思被齊巡這麽幹脆利落地拒絕，饒是姜瑜這樣浮沈娛樂圈多年的人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齊巡抱歉笑笑，沒做解釋，快步追著前頭的賀拾憶，一前一後又跑到院子外面去了。
賀拾憶沿著經過八仙鎮的小河慢慢地走，齊巡跟在賀拾憶身後，也沿著小河慢慢地走。
傍晚的風輕輕的，不急不躁地拂去存留一日的炎熱，也讓氣鼓鼓生悶氣的賀小鴨漸漸冷靜下來。
她偷偷聽身後齊巡的腳步聲，皮靴後跟噠噠噠噠，輕輕慢慢敲在青石板上，像雨打窗欞，清新悅耳。
這個壞蛋姐姐，連腳步聲都這麽溫柔。
賀小鴨在心裏嘀嘀咕咕，眼圈不知不覺變得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明明之前已經哭過了，為什麽還是想哭。
賀拾憶偷偷擡手抹眼淚，被跟在後面的齊巡瞧見。
齊巡趕緊跑上來，和她並肩走在一起，輕輕笑道：“怎麽又哭了呀？”
賀拾憶嘴硬，不願意承認，“人家才沒有哭。”
齊巡擡手給她擦掉眼淚，擡起手掌把手心濕濕的眼淚給她看，“沒有哭怎麽會有眼淚呀？”
賀拾憶不開心地撅嘴，眼圈紅紅，鼻尖紅紅，像只可愛的單純小鹿。
“那是天上掉下來的雨。”
今晚天空晴朗，並沒有落雨。
齊巡沒有再反駁，牽著她的手，沿著小河慢慢地走，時而低頭看腳下的青石磚，時而擡頭看看身邊賭氣的小姑娘。
“十一生氣了？”她輕聲問。
賀拾憶不承認，“沒有。”
“人家是一只大鴨子，才不會哭。”
齊巡輕輕笑起來，笑得某只笨蛋小鴨子羞惱的紅了臉，慍怒地用小拳頭捶她。
捶得一點都不疼，跟撓癢癢似的，齊巡被熱熱的夏風吹得好像喝了假酒，彎著眼把她摟進懷裏，腦袋埋在她亂亂的發絲間，輕輕嘆一口氣。
“鴨鴨好鬧騰哦。”
賀拾憶漸漸安靜下來，底氣不足地狡辯，“人家才沒有。”
齊巡笑她：“調皮鴨鴨。”
賀拾憶臉燙得能煎雞蛋，齊巡好奇地戳戳她嫩嫩的臉蛋，她別開臉不給齊巡戳。
她說：“人家餓了。”
齊巡：“鴨鴨想出去找吃的，還是回去和大家一起吃？”
賀拾憶想了想，“不想回去，那個什麽導肯定還在。”
齊巡沒吭聲。
賀拾憶接著問：“她是誰？”
齊巡說：“大學同學。”
賀拾憶：“還有呢？”
齊巡：“高中同學。”
賀拾憶不開心地嚷嚷，“你們從高中開始就是同學了！”
齊巡問：“怎麽了？”
賀拾憶不開心地鼓起臉頰，像只生氣的小倉鼠，“哪裏會有這麽有緣，肯定有人動機不純。”
齊巡無奈：“哪有，我，姜瑜，還有喬染，都是同一個高中同一個班考到同一個大學，我們三個是班上前三嘛，分數夠上全國最好的大學，傻子才不選。”
不過姜瑜當時走的是藝考，學的編導，本來按照往年的分數線，她的分數不夠上這個大學，結果不知道怎麽回事，到了他們那一年，分數低了二十多分，踩著線把她給錄了。
賴皮小鴨開始耍賴，甩開她的手搖頭晃腦，“人家不管人家不管，你們肯定有貓膩！”
她晃腦袋晃得頭暈，往前踉蹌地走了兩步，差點摔倒，還好齊巡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賀拾憶不開心地瞧著她，“壞蛋姐姐，肯定有東西瞞著人家！”
齊巡沒吭聲，小鴨子圖窮匕見，“我來的時候看到前面有麥當勞，壞蛋姐姐陪人家去吃麥當勞，人家就原諒壞蛋姐姐。”
“不然人家就再也不和壞蛋姐姐好了！”
齊巡：.........
原來這小鴨子打得是這個主意，虧她還以為小家夥變聰明了，真發現了貓膩，嚇得她一後背的冷汗。
齊巡說：“鴨鴨前段時間才吃過炸雞嘛。”
賀拾憶說：“那都是半個月以前了！”
她小嘴叭叭的，又要開始嚷嚷，齊巡怕她又講些亂七八糟的話，趕緊答應她，“好了好了，去吃，咱們去吃麥當勞，在哪個方向嘛。”
賀拾憶左右瞧瞧，“就在前面！我之前坐船來的，這裏可以坐船，壞蛋姐姐要不要和人家一起坐船？人家可以勉為其難地劃一劃船。”
齊巡：“........鴨鴨開心就好。”
賀拾憶拉著她往停靠在岸邊的小木船走去，一邊走一邊嘀咕：“人家才不開心嘞，壞蛋姐姐在外面勾搭別的漂亮姐姐，準備留人家一個鴨在家裏面獨守空閨。”
她洋洋得意道：“幸好我聰明，跟著來了，不然姐姐肯定被別人拐跑了！”
齊巡：“........不至於啦。”
賀拾憶認真嚴肅道：“哪裏不至於？至於得不得了！這外面這麽多漂亮姐姐，個個水靈水靈的，我走在路上都看得眼花繚亂了，像姐姐這麽那啥的一個中年老女人，肯定也受不了！”
齊巡：“........鴨鴨，我還沒滿三十呢。”
賀拾憶語重心長地和她說：“姐姐，你要接受自己的年紀。”
齊巡：“........”
兩人在河邊租了一艘船，賀拾憶坐在船頭玩水，齊巡苦哈哈地劃船，熱得滿頭大汗。
明明之前賀拾憶說她來劃船，結果就隨便擺了兩下，覺得好熱好累，要去玩水水涼爽涼爽，於是劃水的人又變成了齊巡。
麥當勞離得其實挺遠，但是賀拾憶太想吃麥當勞，所以欺騙齊巡，和她說離得不遠。
齊巡劃了二十多分鐘的船，順流而下，逆流而上，再順流而下，再逆流而上，如此反覆，終於在手臂快要麻木時遙遙望見遠方黃燦燦的金拱門燈牌。
賀拾憶開心地站起來，一邊甩手上的涼水，甩齊巡一身，一邊激動地說：“到了到了！姐姐你看！”
她舉著爪爪指給齊巡看，爪爪被涼水泡得微微發紅。
齊巡瞧著她微紅的指尖，一時楞神，沒及時回應，果然惹得小姑娘不開心，扁起嘴巴譴責她，“壞蛋姐姐不搭理人家。”
齊巡急忙回神，沒聽清她剛才說了什麽，鼻間哼出一聲輕輕的“嗯？”。
賀拾憶：“算了，我們快一點過去吧，再晚就關門了！”
齊巡說：“麥當勞是二十四小時營業。”
賀拾憶：“哇，真的假的，餐飲勞模耶。”
齊巡慢悠悠地劃船，船靠近岸邊，賀拾憶蹦蹦跳跳像只小兔子一樣跳下船，隨後轉頭乖乖地望向齊巡，等著她下船。
她忽然乖了一下，居然伸手扶齊巡，可能是覺得姐姐這麽大年紀不容易，萬一不小心摔跤摔死掉了那可就太難過了。
她作為新世紀三好年輕人，關愛老人首當其沖在所不辭。
齊巡牽著賀拾憶的手，心情比今晚滿天星星的天空還要晴朗。
賀拾憶心情也很好，因為可以吃到麥當勞。
如此一來，兩人幾小時前的矛盾如冰雪消融一般完美解決，賀拾憶又變成了嬌滴滴懶在姐姐身上的懶惰小鴨子。
她甚至吃完飯就想變成小鴨子，因為不想走路，想讓姐姐把自己抱回去。
可惜她這個請求遭到了齊巡無情的拒絕，最後賀拾憶耍賴不想走路，哭唧唧地說自己腳腳痛，可能是之前被壞蛋弄的舊傷覆發。
齊巡心裏清楚她那不過是皮外傷，但還是抵不住她的撒嬌，背著她走完最後一截路。
幸好賀拾憶很小只，輕飄飄的，背著倒是沒多累。
賀拾憶趴在她背上仰頭看星星，開開心心地數星星給她聽，還偶爾評價一句。
“這個星星好大，平時肯定吃得不少。”
“這個星星圓圓的誒，就像人家，人家也是圓圓的小鴨子。”
齊巡聽著耳邊嬌嬌的哼唧，一路上嘴角的笑就沒下來過。
後來兩人回到小院，賀拾憶已經趴在她背上睡著了，睡得好乖好乖，長長的睫毛在星夜的微光中投下淡淡的影子，還有紅紅的唇，粉粉的臉，吹彈可破的細嫩肌膚，和末梢淡黃的細軟發絲。
齊巡站在院子門口，偏頭便能看到她的睡顏。
她的心跳似乎停了一瞬間，腦袋暈暈的，盯著賀拾憶的嘴唇，暈頭暈腦地想，這個小鴨子的嘴巴怎麽這麽粉，好像水蜜桃，咬起來應該很軟很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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